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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泛黃的信封參和鐵鏽與發霉的氣味,蔓延著青筋的手撫摸上頭的墨跡,在光滑的蠟上透過指尖攀爬至胸口的鬱悶感非常熟悉,他原本也以為是某種類型的惡作劇,但在顧客的手上接過那封書信時本能的背脊發涼,在重拾信封的昆汀無法停下皺起的眉頭,直到身邊貼著自己的阿泰爾在沈睡裡發出一點躁動,他的情緒才被漸漸撫平。

昆汀摸摸自己的鼻尖,打從與阿泰爾認識後一直有一種無形的虧欠,促使著紅髮男人情不自禁的放下那封書信撩開他側身而落下的分色髮絲。他原先不太清楚這份感情與他人有什麼差別,是阿泰爾一點又一點教會自己,即便睡得熟的當事人並不知道這些。

回想起,他記憶裡那雙抱起自己的雙手從覆滿繭的溫暖成為潔白纖細的肌膚,說服自己成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並不是件容易事,他依然會對自己記憶裡的美好有所追逐,對一個孩子而言不懂什麼叫做放下,不懂危險何在。

只因為渴求,所以行動。

當養母墜入愛河時他原先是舉雙手贊成的,對象是一名看起來人很好的叔叔,養母甚至為了他而放棄驅魔人的身份不再早出晚歸,老老實實的成為餐酒館的老闆娘,一邊替那時候自己還不能理解的教會研究所謂的聖水,妥妥的成為一名身兼副業的家庭主婦。

但當他收到養母有了身孕的消息時,洶湧而襲的不安全感淹沒他的全世界,那時還是好朋友的阿泰爾與他的房間自然而然成為昆汀兒時的避風港。

「我不要去啦,昆汀你也不要去,那好危險!」還在念小學時的阿泰爾因眼睛奇異的關係時常被欺負,昆汀叛逆的基因成了牽線的主要原因,至少讓阿泰爾印象深刻的是這黑髮的怪咖拿著木球棒打跑了那些比自己高壯的學長與同學,自那時開始他們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所以當昆汀說想去探險找他以前的家時,阿泰爾第一次還是夠義氣的壯著自己的膽子,但經歷過幾次的森林探險時,他發現那些奇怪的東西暗自打量著好朋友的身軀,他害怕極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東西不敢靠近自己卻總是盯著他的好朋友,好像只要自己一離開昆汀身邊就會被這些鬼怪吃下肚,於是阿泰爾伸出手緊緊握著,一方面他不想跟丟拿著手電筒的昆汀,一方面如果昆汀要被吃掉他還能拉著跑。

幾次下來他看得出來昆汀變了,熱衷在森林的迷霧裡撿起一隻破碎的芭比娃娃,撫摸樹幹上的紅色繩索,發現廢棄的垃圾堆裡佇立的人體模型而興奮,甚至靠近一處被拉起封鎖線的森林農場注目著遠方若有所思。